從某些角度而言，五旬節堪稱新約時代的首次復興。當時的人們經歷了認罪悔改，喚起了「懼怕」之心（徒2:43），建立了教會生活應有的具體模範樣式（徒2:44–47），這些描述都說明這就是復興。神的靈積蓄已久的能量在整個群體中釋放出來，無可阻擋地衝破了人們建立的、攔阻聖靈催促悔改和歸信工作的營壘，就像五旬節和隨後的「大覺醒」中發生的那樣，我們可以說這就是復興。

在此背景下，由於聖靈與門徒同在，與他們一同並通過他們爲基督作見證，基督徒的宣講似乎帶有一種特別的能力（約15:26-27；參徒4:33, 6:8，10:38），五旬節的模式得以重複。腓利在撒瑪利亞的宣教就清楚表明了這一點。保羅的書信說，他在宣教旅程中的許多戰略中心城市都有這樣的經歷（例如，林前2:4；帖前1:5）。

聖靈大能的降臨絕非解決了所有問題。屬靈復興似乎總是有混雜的後果，甚至在性質上也是混雜的，容易受到屬靈驕傲和偏執的破壞性影響，就像在哥林多那樣。教會歷史上後來的「大覺醒」中也是這樣，對此我們不應感到驚訝。

新英格蘭復興神學家約拿單·愛德華茲（Jonathan Edwards）寫下的這段話沒錯（最多不過是有點過度強調而已）：

可以看出，從人類墮落直到如今，救贖工作的效果主要是靠聖靈特別的運行得以推進的。雖然從某種程度上說，聖靈更持久的影響力總是在於神的法度，但在推進救贖之工的過程中，最偉大的成就往往是通過聖靈在神特別施憐憫的時期特別地傾倒下來而實現的。

這種情形很可能就是彼得在使徒行傳3:19–20中所說的：「所以你們當悔改歸正，使你們的罪得以塗抹；這樣，那安舒的日子就必從主面前來到，主也必差遣所預定給你們的基督耶穌降臨。」這裡，各子句的順序（塗抹，安舒，基督降臨）表明，作者想到的是更新和復興的時期。

因此，我們在使徒行傳的模式中發現了兩個現象，它給了我們關於聖靈工作使人重生和歸信的「案例研究」。但正是通過聖靈一次賜下的能力（五旬節是第一個例子），基督的國度才得以大大推進。聖靈的首次澆灌在全世界一石激起千層浪，因爲聖靈會繼續以大能臨到。五旬節是震中；但地震又產生了更多的餘震。這些巨響在以後的各時代中持續不斷。五旬節本身不再重複；但沒有激發人爲聖靈大能的降臨禱告的聖靈神學，就不是有生氣的神學！

編者按：本文摘自傅格森的《聖靈論》（孫昌昊譯，香港：聖約出版社有限公司，2020）一書，承蒙版權方許可經由PLSclear轉載，本文爲英文直譯。

譯校：無聲宏揚。原文刊載於九標誌英文網站：Pentecost: An Earthquake with Ongoing Tremors.