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童年時候,鄰居帶我去參加教會的兒童主日學,那時我學會了主禱文。多年以後,我已步入中年,迷茫徘徊時,我想起來主禱文常常是這樣開頭的:「他教導他們禱告的時候,要說……」。於是我開始每天晚上都說主禱文,期待他會教導我。
最終,他確實教導了我。因著神的恩典,我在49歲的時候悔改信主,並且受洗。當我加入國會山浸信會時,我發現自己被即興的、以及各種對我而言全新的禱告詞浸潤。在主日早上的崇拜中,許多位牧師在講台上禱告很長很美的禱告詞。幾個月以後,如果不是幾年以後,我才注意到禱告排列的次序:首先是讚美的禱告,接著是認罪的禱告,緊接著是「聖經裡赦罪的確據」,最後是祈求的禱告,這通常是由主任牧師來帶領。當我參與兒童服侍的時候,我再一次意識到這些禱告的區分。我們教導孩子禱告時會用縮略詞ACTS來幫助他們記憶:A代表讚美崇拜(adoration),C代表認罪(confession),T代表感恩(thanksgiving),S代表祈求(supplication)。作爲一個屬靈的嬰孩,我也在禱告時遵照這些原則。
在我們主日晚間的崇拜,唱完讚美詩之後,牧師會列出一長串的禱告需求,並且讓會眾中的成員來簡潔地爲每個需求禱告。我們低下頭,然後聽到一連串出自不同人、帶著不同風格的禱告。我開始欣賞禱告的直接、大聲、獨特的美好,這些禱告都是以聖經的話語說出的。我們將代禱的懇求代禱「施恩座」前,基督應許他在那裡做我們「隨時的幫助」。我們也「進入讚美的院」。
在剛開始時,一些教會中特別的經歷使我對公共禱告的能力印象深刻。我提兩件事。
當我得知自己要去另一個州三個月,從事不太熟悉的工作,牧師把我放在交通禱告會的代禱名單上。我那晚在兒童看護服侍,但是有肢體來頂替我,讓我參加聚會(那段時間,儘管我們教會已經有所增長,但是還不足100人)。我被帶到會眾面前,一些弟兄姐妹按手在我肩膀和背上,而牧師爲我導告。我無法用言語形容這對於一個離婚許久一直獨居的人的影響。這向我展示了我從未夢想到的愛。而這樣的畫面出現在聖經最後一卷書,我稱之爲基督徒的團契:「我要將生命泉的水白白賜給那口渴的人喝。」
五年後,那一位牧師給我和我的丈夫比爾證婚。在婚禮證道上他勸勉道:「我禱告你們每一天都愛彼此更深。無論這看上去多麼無用或者不可能,我都會如此禱告。」我把這段話記在心裡,而且我也仍舊以此來禱告:一段在教會中教導的禱告幫助了我學習如何做妻子。
像這樣的經歷使當初在眾人面前禱告的尷尬煙消雲散,並且幫助肢體明白我們如何作爲基督的身體禱告。歲月流逝,但是屬靈成長的主要管道是透過禱告和其它方式來認識神的真道。這是基於二十年一篇又一篇講道的耐心聆聽,爲自己在家研讀聖經以及小組查經奠定基礎,而這些都帶領我更豐富的合乎聖經的禱告。
如果保羅沒有在腓立比書給我榜樣,我永遠無法祈求愛心「在知識和各樣見識上多而又多」,想一想:智慧的愛,有見識的愛,以至於我「能分別是非(或作『喜愛那美好的事』),作誠實無過的人,直到耶穌基督的日子」?保羅在他寫給歌羅西教會的書信裡,引領我爲「歡歡喜喜地忍耐寬容」禱告,使我記念「那一位叫我們能與眾聖徒在光明中同得基業的父」。我從依靠他「榮耀的全能」中得安慰。
研讀聖經是爲了學習使徒們的禱告。我看見有關禱告更廣的視野,那副真正大的圖畫:「以詩篇操練禱告」。這是我要一生操練的,我也被此深深吸引。
儘管我領受了很好的教導,但我仍然不是很精於禱告,我也沒有徹底消除C.S路易斯在《致馬爾科姆的信》裡對話者說到的對禱告的厭煩。我仍在成長中。我實際上在努力過禱告的生活。每天,我憑著信心把我的擔憂和形形色色的日常瑣事帶到神的面前。當我的思想空白時,主禱文成爲我默認的禱告。能夠重拾熟悉的話語,並且沒有對於禱告蒼白的恐懼,我爲此感到被祝福:「救我脫離兇惡」。「願你的旨意成就」。
執筆至此,我意識到我每個感恩的禱告應該從合宜的感謝開始,爲那些從小待我去教會的人,爲那些在我渴望成長時邀請我回去的人感恩開始。
翻譯:張晶。原文刊載於九標誌英文網站:Learning to Pray by Listening in Church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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