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九標誌信箱21:傳道人必須上神學院麼?嬰兒奉獻禮;反對加爾文主義的長老

傳道人必須上神學院麼?

怎麼看嬰兒奉獻禮?

反對加爾文主義的長老?

親愛的九標誌,

在很長一段時間裡,我都在一個眾長老帶領的浸信會教會服事,其中一位長老是那種「神學院出來的人」,而其他長老則各有自己的專職商業工作。當「神學院牧師」站講台時,他的教導扎實、深刻、意義深遠。當非全職長老站講台時,講道就像是他們空閒時間的產物,就像週末趕出來的或像業餘愛好,聽起來幾乎毫無誠意。

也許我的經歷是個案,但我的問題是:讓沒有充分受訓的人每週講道餵養群羊,這對基督的身體不是一種傷害嗎?我們應該讓沒有神學院背景的非全職長老向基督的羊群教導神的話嗎?

——來自德克薩斯州的克里斯

克里斯,

按次序,我這樣回答你的兩個問題:「不是,但它可能帶來傷害。」和「當然可以,但不一定要這樣做。」你知道我的回答是好像說「及格了」,對吧?

說一位長老「善於教導」,我認爲,意味著任何一位長老至少應該能夠在教會的主要聚會上,在資源匱乏的情況下教導。他能忠於聖經、正確分解經文,你知道,假設在暴風雪之後只有34個人出席,而日常講道的牧師們也被大雪困住了,只有他能講道的時候他必須講道。但這並不等於說,在常規的主日,每位長老都得在主日上午有吸引300人注意力的講道能力。

所以,對你之前教會的情況,我的第一反應是也許那些非全職長老不應該一直講道。聖經說長老配受加倍的敬奉,尤其是那些勞苦傳道和教導的(提前5:17),這也就意味著說不是所有長老都應該在大聚會的時候教導。也許最好是讓你們教會裡年輕的神學院學生來填補空缺,或者,當你們牧師休假,或去參加一個改變人生的九標誌大會時,請附近的值得信任的的教會派更有恩賜的弟兄來幫忙。

同時我認爲,教會需要學習如何從那些不如他們全職牧師的講員那裡獲得屬靈的食糧,這是有益處的。這將教導成員:來教會是爲了神的話語,而不是爲了那個人。這就是「凡事卓越!」這一觀念帶來的問題,追求卓越的主旨貫穿教會成長的文章,主導著許多教會的規劃。而「卓越」是用商業的術語(而不是信心)來衡量的,訓練我們所有人只期望那些經過商業打磨的傳道人。在教會裡培養一種對內容比對風格更感興趣文化確實需要時間。沿著這個方向,教會應該學會耐心,讓非全職長老隨著時間一點點地學會更好地教導。

現在,如果你告訴我,一位兄弟只是沒有花太多時間準備,那麼你應該和那個人一對一地談談。不是每個人都應該花20個小時來準備每一篇講稿。但每個人都應該認識到牧養羊群的責任的重要性,爲了做好,不論他需要多少時間都應該付上。如果一個人不願意這樣做,就不應該要他講道。

最後,我要說,神學院對我們大多數人都有幫助,但成爲好的傳道人,上神學院並不是基於聖經的先決條件。所以總的來說,如果一個人打算以傳道爲業,我鼓勵他去神學院。但我並不會因爲非全職長老沒有去過神學院,就阻止他們講道。

希望這對你有幫助。


親愛的九標誌,

我在根據Bobby Jamieson的文章《新約聖經教會治理模式爲何具有規範性》,思考基於聖經的主日崇拜的規範性要素,長老應如何看待教會中的嬰兒奉獻禮?

——來自肯塔基州的切斯頓

切斯頓,

很高興你關注Bobby的文章,文中寫到「我們應看新約聖經教會治理模式具有規範性,就是對跨越時空的眾教會具有約束力。」這是一篇很好的文章。

至於嬰兒奉獻禮,啊,好吧。感謝你邀請我去冒犯那些對他們孩子的奉獻禮充滿感情的所有父母們!

在我成長過程中,我參加的教會舉行嬰兒奉獻禮。我今天所在的教會不這樣做。新約聖經中的教會呢?根據聖經,看起來他們並不舉行這樣的活動。

如果Bobby是正確的,我們集體的聚會應該只包括新約聖經教會所包括的要素(當然,對各種情況進行調整,在形式上靈活),那我們是否應該從主日崇拜中排除嬰兒奉獻禮?事實上,嬰兒奉獻禮的要素、實踐或儀式,確實有一點點輕微地壓低了我的規範性原則的信念。這實際上意味著我不會親自去策劃奉獻禮,但如果我去拜訪你的教會,你們舉行奉獻禮,我也會高興地微笑著觀禮,也會和教會一起爲孩子禱告,而不是在我的心裡過多地譴責。因爲我們沒有在聖經中看到嬰兒奉獻禮,我傾向於謹慎行事,不去施行。

有什麼危險呢?也許沒有。或者,可能會讓教會對孩子在共同體中的成員身份產生錯誤的認識。或者,可能會讓人對孩子得救情況感到迷惑,而諷刺地在孩子成長的過程中對門訓他們有那麼點而自滿。我不知道。也許這些事不會發生。但這就是爲什麼,按著慣例,我多少強烈地傾向於「如果聖經裡沒有記載,我們就不要去做。這樣我們就不會做錯。」

對我而言,嬰兒奉獻禮感覺就像一個過渡物種,在某種進化過程中從嬰兒洗中分離出來。(兩種儀式中的用詞聽起來極爲相似。)我可以想像幾個世紀之後,一位教會歷史學家挖出教會公告的化石,在主日崇拜流程中看到「嬰兒奉獻禮」的字樣。「那是什麼?!」歷史學家驚歎到。

「啊,」一個同事會意地點點頭,「這是二十世紀晚期的標本,稱爲Paedo-Dedicatius(兒童奉獻)。這是一個過渡物種,從長老會種群演化而來,徘徊在北美大陸,他們決定加入所謂的『聖經教會』。他們的牧師是浸信會的,所以不會給嬰兒施洗,但爲了安撫長老會的父母們,牧師同意『奉獻』孩童。最終,這個生物也進入了浸信會教會。」

「我明白了,」第一個歷史學家回答,「這真是一種很奇怪的生物。」

「是的,確實是。」

「我簡直無法想像那些日子在地球上生活是什麼樣子!光想著就讓我覺著緊張……順便問一下,長老會是什麼?」

「嗯,長老會也已經滅絕了。你知道……」

開了個小玩笑,現在,我想說的是,我們教會也做某種方式的嬰兒奉獻。每次領聖餐時,我們教會都會誦讀教會成員之約,其中包括這樣的話:「我們會竭力在任何時候照顧撫養兒女,照著神的教訓和警戒養育他們。」這實際上相當於大多數的嬰兒奉獻禮——教會承諾敬畏神養育孩童。我的教會每個月都這樣做。爲了所有的孩子!但我喜歡的是,沒有儀式化,沒有單獨提名獻上某個人,因爲個體提名正是可能引起困惑的地方。我確實認爲,在教會聚會時做這樣寬泛的承諾,是符合聖經的。

嗯,就是這些。我想你不應把這個回答看成九標誌對嬰兒奉獻禮的「官方」看法。並不是。這只是我個人的教牧建議。


親愛的九標誌,

如果唯一的牧師是持有改革宗立場的,那麼如果聘請的第二位、第三位牧師在次要神學問題上與他持不同意見——譬如加爾文主義——但不損害彼此的帶領作用,這對牧師來說是明智的麼?一旦在這些問題上出現嚴重分歧,長老們應該做些什麼?

——來自洪都拉斯的奧斯卡

奧斯卡,

並不是每個人都會喜歡這個答案,但我的回答是:以神學驅動事工的牧師,與其他在上帝救贖主權的本質上持不同意見的牧師同工,會非常困難。無論這個牧師是不是加爾文主義者,結果都會是這樣。然而,以實用主義驅動事工的牧師,與其他在特定教義上持不同看法的牧師同工,會更容易。他們甚至可能誇耀自己如何不同意對方,但卻能合作得如此之好。當然,沒有人是單純地非此即彼:完全的神學驅動或完全的實用主義。我們都是混合體。但在這個範圍裡面,牧師總會傾向於其中一端。

以神學爲驅動的弟兄們在同一教會,在對加爾文主義有分歧時,同工起來會有困難。這有幾個原因。首先,每當有問題發生,一方都會被誘惑不斷地因對方的教導而感到惱火。第二,上帝主權的教義決定了一個人如何事工,這意味著他們更有可能在事工方式上產生分歧,因此,實用性的決定就出現在教會生活中。在非加爾文主義者看來,加爾文主義者的方式可能過於消極(「爲什麼我們不應該挨家挨戶的傳福音!」)。而加爾文主義者可能會認爲非加爾文主義者的方式是操控性的(「那些獻身呼召只會影響人們的情緒,做出虛假的決定!」)。

具有諷刺意味的是,我認爲與那些幾乎不關注神學的牧師相比,認真對待神學的加爾文主義者和非加爾文主義者之間,能感到一種親密的關係,儘管他們一致認爲很難在一起同工。於之類似,我記得有一次,我和一個穆斯林發現在小組中就我們兩個在討論「真理」這一概念,而小組中其他人都是後現代世俗主義者。我們感到彼此在一定程度上的共識。

我相信也有例外,但總的來說,我鼓勵牧師只提名在特別的次要問題上也與他觀點一致的牧師擔任牧師。讓懷特菲爾德按懷特菲爾德的方式佈道,讓衛斯理按衛斯理的,然後爲彼此禱告。


譯:張夢;校:JFX。原文刊載於九標誌英文網站:Mailbag #21: Must Preachers Be Seminary-Trained?; Baby Dedications; Elders Disagreeing Over Calvinism

作者: Jonathan Leeman
2019-03-0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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